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牦牛跟老白同年,可猛一瞅,能比老白少出十好几岁。本来老白还觉得自己在同龄人中算是保养得比较好的,没想到人外有人。牦牛说他算是得了母亲的遗传,说他母亲都退休多年了,凭老年证上公交车,售票员愣不相信她是老年人。

有几个女戏友对牦牛格外友好,跟他聊个天不拉手不算完。这不奇怪,谁让人牦牛面嫩还英俊呢。女戏友纷纷向牦牛提求,下次来你穿上警服吧,一定帅呆了。

牦牛面露职业性的木讷和机警,说,这恐怕不行。牦牛没说怎么不行,但女戏友们都听明白了,人家这是有规定呢。更着迷了。

牦牛并没有恃宠自骄,反而因戏不能唱得更好一点而苦恼。老白劝他,你怕啥呢,不是有我垫底儿嘛。牦牛心说,我能跟你比嘛,你一南方人又是刚学,连北都没找着呢,我可是老北京人,学戏的年头也不少。

牦牛只是心里活动了一番,没真说出来。牦牛早习惯了沉着冷静,绝不逞一时之口快。这要是搁那谁,片汤话早甩给老白了。

牦牛当警察算是半路出差,这之前,他是商场的售货员,后来凭着成人自考文凭考进了公安系统,在看守所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牦牛的工作说起来也简单,似乎不像民警刑警那么辛苦,就是常年在值班室值班,有点枯燥,但责任重大,看似轻闲安静,实则紧张伴着危机四伏。一般是值两天班休息两天,休息的时候,唱戏、做家务、给家人做饭是牦牛的最爱。牦牛爱干净,还有点洁癖,家里的什么东西都得收拾整齐。

老白跟牦牛的交情,算是夏天的时候一起参加郊外活动开始的。因为要住一晚,农家院,条件有限,老白被安排跟牦牛一个房间,并且只有一张大床。戏友们的活动嘛,能省则省,不能太讲究。这一晚,老白没怎么睡,牦牛也睡不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话题除了戏,还有人生呢,并且原本不搭界的两人,还聊出了一个共同的朋友。牦牛话不多,很少有脱口而出的时候,但能看出,他是个实诚人。那次牦牛的状态似乎也不是最佳,暴走,他腿关节有问题,不能参加。吃东西,他胃不好,好多都不能吃。坐长途公交,车上空调出了毛病,他又中暑了。几个女戏友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替他中暑。（天宝）

原标题：个顶个儿：“面露职业性的木讷和机警”
有个戏友是警察

来源：北京晚报 北晚新视觉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