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店创始人写的书,疫情期间也能云游书店
上周讲了几位书店创始人的书,他们的书店已经结业了。最近听编辑说,《北京晚报》正在进行“翼见书店”的云游书店活动,借此分享三位书店创始人。他们的店还开着,按照我去书店的时间顺序做分享吧。
书店人女贼写的书 好摄女 摄
2012年,杂字在大理双廊开店,我很幸运地成为了最早进店的读者。之后杂字在大理古城开过三家店,有在闹中取静的人民路下段;也有在洱海边上一家咖啡馆里的店,咖啡馆名叫1969海上;还有在艺术氛围浓厚的床单厂里。截止到2019年,这四家店都已经关闭。目前大理古城还有一家店开着,叫杂字文学森林,我称为“可以睡的书店”。
《杂字》首先是一本刊物。它的创刊号发行于2011年,我在北京好书吧买的。创刊号有三本书,《杂字》创始人女贼写了一本,还有两本,是她的朋友们写的。我最开始是被里面的纯文字吸引了,还勾划过女贼的很多话。至今读起来,还是觉得很治愈,仍然记得这么一句:“有哪个别人会对你手头的生活和内心的快乐负责呢?没有任何人,除了自己。”
后来,我在北京旁观书社买过《杂字》,再后来就是去杂字的微店买。那些年,总会第一时间买到手,阅读并收藏,还会用书皮包起来。《杂字》的装帧很美,我最喜欢的是那本白色封面的,用的尼泊尔手工纸,外面有一个纸盒子保护里面的“白”。这些年《杂字》跟着我搬家多次,现在拿出来依然很新。对了,我还买过女贼妈妈手缝的书衣,里面依然放着《杂字》。
女贼很少写自己的书店,《杂字》里关于书店的文章也不多。但女贼给我的第二本书写过推荐序,出版后有很多书店同行都说她写得好。这个好,是接地气,并把意思表达完整。推荐序里,我经常会想起这段话:“希望有志于书店的我们,能够合力揭开的红盖头是这样的:在这个行业里,有意义可实现,也有模式能挣钱。让一些年轻人确认,此处值得投入和投奔,值得拿出时间和勇气来兑现,而不是一提起这个,就是苦哈哈地熬着灯油,端着情怀去要饭。”
每隔两年,我都会去大理。希望再过段时间,还能去大理,去杂字文学森林坐坐。如果说女贼是在我记录书店初期就认识了,那么接下来,就说说最近三年内逛的书店以及它的创始人写的书。
2017年冬天,我在广州1200bookshop见到了它的创始人刘二囍。没见他之前,我早就在网络上知道了他。用今天流行的话说,他和他的书店都是网红,还是那种很有自己想法的网红。他长得很帅,穿衣也很酷,我们聊了一些书店内的动态。他跟我说,国内书店里,他很佩服先锋书店钱小华。
广州1200bookshop开业于2014年,是夜间不打烊的书店。目前在广州有好几家分店。我最喜欢且去的最多的,是1200bookshop(体育东店),店里没有WiFi,适合安静阅读。选书定位也很精准,适合年轻人。 刘二囍写的书里,有关于广州书店的,书名叫《愿天堂就是书店的模样》,也有他自己书店里故事,叫《书店的温度》。而我最喜欢的是他的《台湾,一直走》,记录了在他在台湾读研究生时徒步环岛的日子。我第一次读《台湾,一直走》,是在苏州慢书房里,日记里的青涩与坦诚,是最宝贵的。他也会在徒步中怀疑自己,我觉得任何事情都是边做边进步的。那年他在台湾徒步1200公里,之后回到大陆,居然开了一家书店,叫1200bookshop。
2019年,我开始了日本书店之旅,第一站就是东京。在东京,我去的第一家小书店就是COW BOOOKS。它是一家二手书店,坐落在中目黑站附近。小小的空间,暗暗的灯光,下午四点散步到这里,整个人的心情是愉悦的。我不好意思在COW BOOKS里拍照,就一个人坐在门口,看人来人往,也听鸟声、水声。每次离开COW BOOKS,我总会带点它的原创产品回国,不是布包,就是毛巾。
早在2017年,我就读过COW BOOOKS创始人松浦弥太郎的书。《最糟也最棒的书店》,其实是他的随笔集,写了书店,也有写他的旅行、写作等。《新100个基本》是我读得最多的一本书,最开始一口气看完过,最近也有利用泡脚、做面膜的碎片时间慢品过。比如“生活基本”里,他说到厨具是需要加热的,我好像一下就开悟了。不得不说,他的人生态度以及他想传递的生活美学,是我能接受的,也在实践中。
最近,我开始看《松浦弥太郎的料理笔记》。看似简单的家常菜或甜品,要写出有自己心得的步骤,其实是不容易的,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不过,我真的看完过某个菜谱,就想马上冲进厨房做,还在半夜里熬过橘子酱。看来我最近读他的书,中毒有点深。松浦弥太郎确实是一名生活美学家。
两期以来,我写了好几位书店人和他们写过的书,也写了他们开的书店,还有他或她的特点。他们既是书店创始人,也是斜杠作家。这么说来,他们在开书店的阶段,都有做加法。生命是丰富的,做书店的时候,他们都很用心,甚至拼尽全力。不做书店了,也能好好安顿自己。
最近两三年,我总在“折腾”自己:记录书店时,我可以写文章、拍图片、拍视频。也可以成为人们眼中的专栏作者、作家、摄影师,摄影讲师……。受到这些书店人和他们作品的影响。疫情期间,我在阅读了书店创始人的书时,总是不断地问自己,如果某天不能记录书店了,我可以做什么?可以归零吗?大家不妨也问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