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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土”上寻老友 一个又一个同学从北京的各个角落冒出来

2018-03-15 11:11 北京晚报 TF003

我在鼓楼前的帽儿胡同里出生,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五年。1982年后,我和院里的老街坊陆续离开,那个院落被房东出售后改建成了四合院旅行客栈。一甲子以来,虽然这座城市发生了巨大变化,但胡同生活留下的记忆难以忘怀。

作者:潘璠


帽儿胡同 马旷摄

京味儿浓郁的《北京晚报》是我们全家最爱看的报纸。“文革”前,姥爷家就订阅着《北京晚报》,1980年晚报复刊,家里先是每天买,后来由买改订,一直到现在。2009年11月15日,我把当年的胡同生活写成了一篇《帽儿胡同》,刊发在五色土副刊的“四合院”专版。文章见报后,几十年没见面的老邻居,邓大爷家去山西插队后远嫁苏州的小女儿宝兰,寻踪觅迹,在我的博客下面留言,并发来了她几年前故地重游、敲门进院,拍下的小院儿照片。

四年前,看到《北京晚报》开展“大院记忆”征文,我写了一篇《帽儿胡同里大院云集》,介绍胡同内的话剧院、外交部、煤炭部等大院的生活,刊发在2013年7月13日的《北京晚报》上。当时我还没有玩微信,但一个叫“皇城根儿胡同串子”的公众号推送了这篇文章,使我一下子联系上了多位四十多年前的小学同学。如我在文中提到小学同学安宁和她在国家话剧院当演员的父亲安国韬后,有人告诉她“你上报了”,她的演员妈妈还专门给她留了一份报。

前几个月,我又写了一篇《南锣鼓巷记忆》,刊发在2017年6月21日的《北京晚报》上。我把文章发给“串子”公号,第二天被推送出来,注明是某年某月某日刊发在晚报上的。令人惊喜的是,留言中既出现多位四五十年不见的小学、中学同学,也有三四十年前先后搬离那个小四合院儿的老街坊。我在文中提到,小学五年级时,班里有四位同学住在南锣鼓巷。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其中三位同学或同学家人的留言。

留言中有一个很熟悉的名字——何明。他说:“潘璠,好熟悉的名字啊!”是啊,我们是初中同学嘛!当年,大家常常开玩笑称他为“大何民国”。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地安门天意市场还是著名的友谊时装厂,当年在那里学工劳动时,我已经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四十斤了,要个儿有个儿,要力气有力气。那时不知深浅,与何同学在四楼楼顶上开玩笑时,我竟用双手把他平托起来,伸到了楼檐外边,把他吓得够呛,但又一动也不敢动,只好死死抓住我的衣服。事后想想,我也深感后怕!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当年多高,现在还多高;当年多重,现在还多重。但一看何同学,可是真托不动他了。

自这篇文章被推送后,我的中学同学赵红、王静也陆续写出《雨儿胡同甲5号》、《地安门中学的老师们》等多篇文章。于是,一个又一个同学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冒出来。一个人找到几个人,雪球越滚越大。原来持续三年、来自四个俄语班、只有十几个人的同学群,已经快速发展到三个群、四个班、百八十人的规模。绝大多数同学都是四十多年没再见面,以致天天晚上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早上五点多有人“吹起床号”,晚上十一点多有人想着“关灯”。大家说,要继续寻找当年的老同学,争取“一个也不能少”。

漫长岁月中,同学们毕业了、下乡了、返城了、就业了、结婚了、成家了、转行了、搬家了、退休了、养孙了……当年,没有手机,甚至没有座机,于是多数人之间就断线了、失联了。而“五色土”和微信公众号的传播使我们已经找到、还正在找着许多老同学,朋友圈越来越大,乐得老伙伴们真好像返老还童一样啊!

(原标题:“五色土”上寻老友)

来源: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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