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回溯

小夫妻车祸殒命 老人索要受精胚胎

2013年3月20日晚，在宜兴乡间路上，沈某驾车带妻子刘某去丈母娘家吃晚饭，不幸遭遇车祸，夫妻二人身亡。二人2010年结婚，但一直未育。2012年8月，他们前往南京鼓楼医院生殖医学中心就诊，准备做体外受精—胚胎移植助孕手术。医院取得了4枚胚胎，定于2013年3月25日为刘某进行胚胎移植手术。

悲痛之余，双方老人和鼓楼医院交涉，希望获得胚胎的处置权，但被拒绝。沈某父母最后无奈将刘某父母连同鼓楼医院作为第三人一起告上法庭，要求判令小夫妻存放于鼓楼医院生殖医学中心的受精胚胎归原告监管处置。

宜兴法院一审判决认为，受精胚胎具有发展为生命的潜能，是含有未来生命特征的特殊之物，不能像一般之物一样任意转让或继承，故其不能成为继承的标的。

法官解析

认为胚胎可以继承是误读

17日，该案的二审结果却迎来了一个大逆转，撤销宜兴市人民法院判决，4位老人共同监管和处置南京鼓楼医院的4枚冷冻胚胎。

二审判决一出，有人提出，该案是否表明胚胎可以继承？主审法官张圣斌回应，这是误读。

张圣斌解释，之所以作出这样的终审判决，合议庭综合考虑了伦理、情感、特殊利益保护3个因素。他说：受精胚胎具有潜在的生命特质，不仅含有小夫妻俩的遗传物质，而且含有双方父母两个家族的遗传信息，双方父母与涉案胚胎亦具有生命伦理上的密切关联性。白发人送黑发人，乃人生至悲之事，更何况暮年遽丧独子、独女。涉案胚胎现在成为双方家族血脉的唯一载体，承载着哀思寄托、精神慰藉、情感抚慰等人格利益。如果涉案胚胎由双方父母监管和处置，既合乎人伦，亦可适度减轻4位老人的失独之痛。

至于如何保护特殊利益，张圣斌说：胚胎是介于人与物之间的过渡存在，具有孕育成生命的潜质，比非生命体具有更高的道德地位，应受到特殊尊重与保护。小夫妻意外死亡后，其父母不但是世界上唯一关心胚胎命运的主体，而且亦应当是胚胎之最近、最大和最密切倾向性利益的享有者。

新闻延伸

四位老人如何行使处置权？

沈某的父亲在一审时曾表示要把胚胎从目前的医院拿走，4位老人要怎样处置胚胎？沈某的父亲说，还要和亲家商量。

沈先生：医院还没有去，见了面，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才知道。事情都是刚刚开头，我也不好多发表意见，最起码要和亲家商量商量。

是继续冷冻在医院里还是想办法把胚胎孕育成宝宝？有没有考虑让双方女性老人自己怀孕？

沈先生：应该问题不大吧？人家六十多岁的还可以的，我们的身体比他们好，我们目前五十多岁，身体比六十多岁的要好。现在没有什么后续的想法。

可是当记者将这种设想告诉法官的时候，法官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张圣斌：上诉人如果将胚胎植入自己的体内，这与我们当前禁止代孕的规定相抵触，也会带来相关的伦理问题，因此是不可能得到支持的。

那四位老人延续香火的愿望到底能不能实现？法官说，不是这个判决能解决的问题。

张圣斌：因为我们的判决主要是根据当事人的诉讼请求，我们是确定监管权和处置权的归属，至于你拿到这个胚胎以后去干什么，这不是我们本次诉讼所要解决的问题。

综上，判决沈杰、刘曦父母享有涉案胚胎的监管权和处置权于情于理是恰当的。当然，权利主体在行使监管权和处置权时，应当遵守法律且不得违背公序良俗和损害他人之利益。

终审胜诉了，四位老人打算怎么办？二审判决是否明确了冷冻胚胎可以继承？二审法院改判的依据是什么？小夫妻俩与医院签订的合同对胚胎的归属有没有限制力？

四位老人如何行使处置权？

沈先生在一审的时候，曾表示要把胚胎从目前的医院拿走，四位老人到底要怎么处置胚胎？沈先生说，还要和亲家商量。

沈先生：医院还没有去，见了面，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才知道。事情都是刚刚开头，我也不好多发表意见，最起码要和亲家商量商量。

是继续冷冻在医院里还是想办法把胚胎孕育成宝宝？有没有考虑让双方女性老人自己怀孕？

沈先生：应该问题不大吧？人家六十多岁的还可以的，我们的身体比他们好，我们目前五十多岁，身体比六十多岁的要好。现在没有什么后续的想法。

可是当记者将这种设想告诉法官的时候，法官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张圣斌：上诉人如果将胚胎植入自己的体内，这与我们当前禁止代孕的规定相抵触，也会带来相关的伦理问题，因此是不可能得到支持的。

那四位老人延续香火的愿望到底能不能实现？法官说，不是这个判决能解决的问题。

张圣斌：因为我们的判决主要是根据当事人的诉讼请求，我们是确定监管权和处置权的归属，至于你拿到这个胚胎以后去干什么，这不是我们本次诉讼所要解决的问题。

来源：北京晚报——北晚新视觉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