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走了《白鹿原》不朽 朋友眼里陈老平淡率真
2016年5月5日讯,陈老师走了,头下果然枕着他不朽的著作,家人大概怕他去天堂的路上冷,能穿多少穿多少,陈老师是带着人间的温暖和我们的敬意走的,其实他亿万的读者对他的热爱令他在天堂不会冷的。
陈忠实让白鹿原成为陕西文化名片
从北京赶来西安送陈忠实最后一程的中国剧协主席濮存昕,现场写道:
陈老师走了,头下果然枕着他不朽的著作,家人大概怕他去天堂的路上冷,能穿多少穿多少,陈老师是带着人间的温暖和我们的敬意走的,其实他亿万的读者对他的热爱令他在天堂不会冷的。我们马上做计划明年再演白鹿原,我想站在台上再演白嘉轩时一定有更深的感怀,当台词说到兆海不只是鹿家的娃,也是是白鹿村的娃,是大家的娃时,我们会在心里面默念陈老师是属于他深爱的黄土高原的子孙,也属于所有读者的精神导师。听说他的家人没有向政府单位提任何要求,一定是陈老师有遗嘱,陈老师的人生本身也是一部精彩的著作。陈忠实老师千古!
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撰文写道,面对着陈忠实的离去,作为同辈人,作为几十年的文友,到了这个年纪和这一时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黯然神伤,什么叫无声哭泣。
他是关中的正大人物,文坛的扛鼎角色,在思念着他作为一个作家的丰功伟绩,我就想到一句词:水流原在海,月落不离天。
正如有哲人说过,在这个宇宙里,生命是不息的,当每一个人的一世进入其中,它就活在了整体,活在了无限,而不仅仅是一个家庭,一份工作,一份情思里。当任何一个人的去世,如果说是这个整体的一部分失去,是我们的一部分失去,但那仅仅是带走了一部分病毒、疼痛和恐惧,生命依然不息。更何况陈忠实有他的《白鹿原》。他依然在世间。
为陈忠实送行的人群中从白鹿原而来的悼念群众,家住西安白鹿原的卞寿堂感慨,陈忠实笔下的《白鹿原》反映了白鹿原上村民真实的生活,经由这部小说的推广,白鹿原已经成为了陕西的文化名片。他告诉记者,白鹿原民俗村仅“五一”当天游客就突破了15万人。“白鹿原是历史名原,它沉睡了一千多年,是陈老的作品再次唤醒这片土地,白鹿原这块土地在小说艺术魅力的影响下,如今正在大踏步地发展。”他说道。
能遇到《白鹿原》这样的作品是我的幸运
昨天,记者遇到专程来西安送陈忠实最后一程的《当代》前主编、《人民文学》前副主编何启治。何启治是《白鹿原》从书稿到出版问世的见证者。他告诉北京晚报记者,《白鹿原》面世迄今累计印数已达二百多万册,其中包括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原版本、修订本、精装本、手稿本等各类版本,连盗印本也接近三十种,说《白鹿原》的实际印数已达四百多万册也不为过。
对《白鹿原》的评价,何启治认为最重要的是要从它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开拓性、突破性来寻找。“《白鹿原》真实准确地描写了大动荡、大变革的时代生活,描写了中国人在二十世纪前半页的生存状态和心路历程,波澜壮阔,惊心动魄。它通过对我们这个民族‘秘史’的书写,让读者陷入深深的思索:我们为什么几十年来来都在风风雨雨、恩怨情仇中厮杀与折腾,中华民族如何才能走向真正的繁荣昌盛与现代文明社会。”
何启治还回忆起1997年茅盾文学奖部分评委对《白鹿原》提出的修改意见,其一是书中朱先生对于国共两党斗争“翻鏊子”的描述,其二是关于书中对性的描写。他透露,修订后的《白鹿原》较原版改动了2260多个文字符号,比原版少了1900个文字符号,但陈忠实对这两点批评始终不认可。对于有人认为“鏊子说”表明作者缺乏智慧的批评,陈忠实的回答是:“把智慧耗费到了机巧上,且不说合算不合算,恐怕创作都难以为继了,如果还有作家的道德和良知的话。”
作为《白鹿原》的组稿人、终审人和责编之一,何启治感慨:“一个编辑,一生中能遇到陈忠实和他的《白鹿原》,是我的幸运。在遇到这样厚重的文学经典时,不管有多大的压力,都要敢于为他拍胸脯,作保证,愿与这样的作品共荣辱,与作者共进退。”他还赞叹陈忠实是重友情,讲信义的作家。2012年陈忠实与何启治曾共同商讨在人民文学出版社设置“文学编辑奖”。“我曾建议以‘陈忠实’冠名,他却坚持以‘白鹿’取代。”奖项建立后,奖金全部由陈忠实提供,一时传为佳话。(本报特派记者 成长 文并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