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迎人黑白油画《新西兰奥克兰野趣》
新西兰奥克兰野趣(黑白油画)
奥克兰,作为新西兰北岛的最大城市,曾经贵为国家首都。但那已经是100多年以前的辉煌,自从1865年迁都至惠灵顿,它就只剩下“帆之都”的美誉。
那么,画家田迎人,为什么对奥克兰这座城市青眼有加呢,就连它不起眼的一处城郊野景,也念念不忘。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城市最不像城市,它在带有原始味道的旷野的怀抱中,怡然自得,并没有一点儿想要挣脱的意思。那里的人或许会问:乡村城市化是个什么鸟?而城市乡野化在这里却随处可见。田画家的这幅黑白油画——《新西兰奥克兰野趣》,就是将一座现代化城市的绿色野味,和盘托出,泥土香裹挟着草香、花香扑面而来,茂密、葱茏的树木为我们支起了席地而坐、合书而卧的伞盖。
很显然,人类离原生态的植被和林莽越近,心情就越加愉快,至少,因负氧离子的增多而使呼吸越发畅快。在去年(2015年)世界上最佳居住城市评选中,奥克兰位列三甲,并且是连续三年荣膺第三名。不仅居住环境上佳,自古以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播种着两情相悦的浪漫。公元1350年,土著民族毛利人,首次自3200公里以外的波利尼西亚群岛中的库克岛,集体漂洋过海,抵达这片树木参天、无翼鸟夜出觅食的滨海沃土。奥克兰,在毛利语中,是“纯洁的少女和一百个情人”的意思。田画家的脚步,则始终追随着大自然的美景与人世间的浪漫风情。
城市没有一丝野趣,多少显得有些粗俗;生命没有一点野性,势必缺少一些生机。城市的野趣,由植物属性来弥补;生命的野性,则让动物性来填充。我们的田画家深知这些道理,在她的这幅黑白油画中,无论野趣,还是生趣,趣味多多,一个不少。画家显然是在用夸张的手法来描绘丛林,裸露着躯干的树木异常高大,疯狂的长势惊人。它们枝丫纵横,像是在空中抓取什么的手势。难道在新西兰,在奥克兰,也有我们常在北京皇家园林见过的龙爪槐吗?也许是吧!原产中国的龙爪槐,早在宋代就传入日本,并于18世纪中叶经由日本移植欧洲,再栽种美洲……但是,我们恐怕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也见不到像此画中这样与天比高的龙爪槐了。让我们不由得想起唐代山水田园派诗人孟浩然的诗句:“野旷天低树(《宿建德江》)”。——“天低树”,是只有诗人和画家才会识得的野趣。
当然,在一幅画中,光有植物茂密生长的野趣而没有人类活动的生趣,也还是缺少点儿什么。我们不止一次地说过,田画家是爱画房子的,她把房子当做有心跳、会呼吸的生命来画。你就看这一座高低错落的建筑吧,它就是典型的“情侣建筑”。干脆说,这紧贴在一起的、一高一矮的房子,就是一对相依相偎的、柔情蜜意的“情侣”。它们远离尘世,远离繁华大都市的喧嚣,来到偏僻的郊外,躲在一片幽静的森林中,过它们“俩人”悠闲自在的小日子。它们手牵着手,形影不离;它们是被大森林怀抱着的大地之子,终日晒太阳,朝夕闻鸟鸣,一边餐霞饮露地嬉笑,一边披星戴月地玩耍……我们很难在人世间找到一对俏佳人,像它们一样的清纯可爱,彼此铸就,置身在大自然中,成为与大自然同在的生命雕塑,也成为爱情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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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晚报-北晚新视觉网 彭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