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揭秘河洛古国:黄帝不是指一个人,是一个部落
近日,在河南双槐树村,距今约5300~5000年的“河洛古国”,历经15年发掘,终于被揭开神秘面纱。
它是不是黄帝时代的都城遗址?北京大学教授李伯谦:“黄帝时代是一个时期,黄帝不是指一个人,而是一个部落。不排除它是黄帝时代的都邑所在,至少是早期中国的酝酿阶段。”
此前报道:
河南发现5000多年前河洛古国,或是黄帝时代都邑所在
5月7日,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在河南郑州公布双槐树古国时代都邑遗址阶段性重大考古成果,北京大学教授、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科学家李伯谦,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巍等知名专家学者参加发布并做点评。
双槐树遗址位于黄河南岸高台地上、伊洛汇流入黄河处的河南巩义河洛镇,经过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连续多年考古发掘,确认其是距今5300年前后的仰韶文化中晚期巨型聚落遗址,专家建议命名为“河洛古国”。
专家们一致认为,该遗址是迄今为止在黄河流域仰韶文化中晚期这一中华文明形成初期阶段,发现的规格最高的具有都邑性质的中心聚落。其社会发展模式、承载的思想观念以及诸多凸显礼制和文明的现象,被后世所承袭和发扬,五千多年中华文明正是赖此主根脉延续不断、瓜瓞绵绵。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河洛古国宏大的建筑规模,严谨有序的布局,所表现的社会发展模式和承载的思想观念,呈现出古国时代的王都气象,北斗九星与“天下第一”的关联以及其他凸显礼制和文明的现象,被后世夏商周王朝文明所承袭传承,中华文明的主根脉愈加清晰。
以往国内大部分学者虽然肯定中原地区在中华文明起源中的地位和作用,但认为中原的中心地位是从夏代才开始的,并不赞同更早的时候也具有中心地位,河洛古国的发现可能将改变这一认知。
延伸阅读:
2019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公主嫁妆解开古国之谜
2020年5月5日,2019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结果揭晓,其中包括“陕西南郑疥疙洞旧石器时代洞穴遗址”、“黑龙江饶河小南山遗址”等十大考古发现。这些考古遗址对不少朋友可能会比较陌生,但其中“湖北随州枣树林春秋曾国贵族墓地”还是足以让人眼前一亮,因为湖北随州的曾侯乙墓实在太有名了。那么,这个枣树林曾国墓地有什么考古发现,墓主曾国贵族和曾侯乙又有什么关系呢?
曾侯乙墓于1978年发现于湖北随县(今随州市曾都区)擂鼓墩,除了大量精美成套的青铜乐器震惊世界外,曾侯乙墓还为未来的曾国考古确定了坐标。之后的四十多年里,随州、枣阳一带不少曾国遗址被发现,在枣树林春秋曾国贵族墓地之前,就已有三处跻身本年度的“全国十大考古发现”,分别是2011年的随州叶家山西周早期曾侯墓地、2013年的随州文峰塔东周曾国墓地和2014年的枣阳郭家庙曾国墓地。
这三次考古发现的意义都非常重大。叶家山曾国墓地系西周早期墓葬,其中有曾侯谏、曾侯犺墓葬,出土的曾侯犺铜簋上称其父亲为“南公”,大约南公是曾国始封国君,而实际就封的是曾侯谏、曾侯犺兄弟,这证明曾国在西周初年就分封在随州;文峰塔墓地则横跨春秋中期至战国中期,出土曾侯与编钟上再次强调始祖为辅佐周文、武王的“南公”“伯括”;郭家庙墓地为两周之际墓葬,其中有曾伯陭等三位曾国国君的墓葬。
枣树林墓地与文峰塔、汉东东路等同属义地岗墓群,在时间上又比文峰塔偏早,填补了春秋中前期曾国的考古空白。枣树林墓地墓主为曾公求夫妇、曾侯宝夫妇与曾侯得等,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曾侯宝夫人墓,其中出土了一套青铜器编钟、一件青铜缶与一件青铜匕,透露出曾侯宝夫人的身份,从而揭开了从曾侯乙墓发掘以来四十余年的一个大谜团:曾国到底是不是随国呢?
曾国贵族似乎特别热爱音乐,作为曾侯乙的先人,曾侯宝与夫人墓中均发现了编钟。曾侯宝夫人随葬的编钟,上面有大量的铭文,其中写道自己是“余文王之孙,穆之元子,之邦于曾”,之后又说到“余小子加嬭(芈,[mǐ])曰”。整理者以前面这段为曾侯宝自叙,认为曾侯宝是周文王的后代、曾穆侯的长子;而后面这段为曾侯宝夫人自叙,曾侯宝夫人叫加芈;联系到青铜缶上的铭文“楚王媵随仲芈加缶”看,曾侯夫人当为楚国二公主,可称“芈加”或“加芈”。
芈加墓的发现,证明了曾国与随国的确是一个国家。随仲芈加缶是芈加出嫁到随国时,楚王为她铸造的一件媵器(嫁妆);芈加又称“随仲”,“仲”表示的是她在家庭的排行,而“随”在称呼一般代表父亲或丈夫的国家和氏族。芈加来自楚国,那么随自然是夫氏,那么曾国当然就是随国。“芈加编钟”则是她来到曾国后,以自己口吻铸造的;“文王之孙,穆之元子”当为芈加本人叙述,指出自己为楚文王后代、楚穆王最大女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