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Tony老师的日子里,儿子成了我第一位顾客,同一撮头发三色
当中国人被迫在家自己理发时,我这么特立独行的人,打孩子长出头发那天,就会拿着推子剃光头了,我始终把“剪短一点点”,认为是短到只能看见“一点点”。
剪头发根本显示不出我的手艺。所以,在Tony、Andy们还没复工之时,我打算试试“美发”!
王小柔
资料图 新华社记者 胡晨欢 摄
我对“美发”的理解,就是染色。
家里人口不多,只能找不出门的下手。本着“是兄弟,就让我给你拾掇发型”的原则,还真有愿意承担风险的。亲儿子直接进厕所就把头发给洗了,往椅子里一坐“来吧”,他玩游戏。
就跟手术前必须打麻药一样,我就没“没收手机”,目前的状况,不照镜子就行。
以前咱也经常出入理发店又染又烫,可在后脑勺发生的事,基本没记忆,只能靠回忆头皮的感觉,来激发自己的悟性。
因为都说染头发得癌症,所以我决定“点到为止”。
初入江湖,我还是谨慎的。把痰盂儿似的橡胶罩子往他头上一扣,亲儿子说:“在头上捅几个眼儿吧,捂得慌。”
我拿着收拾鱼的大剪子,怎么比划怎么下不去手,忽然想起,在我年幼无知时,咱是使过钩针的女子!我飞快地跑进储藏室,一通乱翻。举着钩针,像举着一面骄傲的旗帜。
扎进去,钩出来!扎进去,再钩出来!最后数一数,是不是他的幸运数字。
染发膏是闺蜜曾经赞助的,因为年头儿有点长,所以几款混一起放着,什么颜色并不知道,得看最终效果,多么奇妙的过程!我想,无论栗色还是酒红色,效果都应该不错,她们总喜欢把自己头发弄成那样。
网上教什么的都有,特别便于瞬间自学成才。
我戴上胶皮手套,揪住一绺儿头发,把白色发膏一搓。这东西挺厉害,据说一会就能把头发黑色去掉。第二步,再抹上要染的颜色,抓抓。直接洗了吹干就行。
过程是快捷而简单的。当亲儿子用凉风把头发吹干之后,他的脑袋上星星点点,像落着很多只绿豆蝇。一扒拉,发根还是黑的。
这样,客户当然不满意,他的不满意在于“染完看不出来呢”,我可看得真真的。我的不满意是染发膏怎么是绿的!而且是荧光绿。
在我打算收手的一刻,客户强烈要求再染一次!因为他的“王者荣耀”一局没打完,这么退出会让兄弟们鄙视。
何承想,我染发是为“王者荣耀”而战!
其他亲人也对我造成的局面表示不满,指着脑袋画圈,“这儿,换颜色染!”对于这样的要求,如同抽彩票,而且对方告诉你,把把中!颜色如此随机,我自己都嘀咕。
我的那些花儿,她们当年是不是表演“百花齐放”甩下的染发剂啊?
时间不等人,随着“王者荣耀”进入倒计时,我干脆揭开了痰盂帽子,直接上手,大把抓!
那一上午水表跑了一个月的量,洗头洗头再洗头,每洗一次,我们的眼前都有惊喜。
同一撮头发,一会绿色,一会蓝色,一会金黄色!多么绚丽的日子。
如果你想问最后效果,不是我吹,还真不错!
(原标题:我就是儿子的美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