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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伦的寻找内心之旅 90后年轻人休学打工著《回来》

2017-08-10 16:14 北京晚报 admin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网上有情怀的辞职信都这么写。厌倦了既定的秩序和轨道,通过逃离来试图将自己短暂地投掷其外,这是不长情的人类所能选择的为数不多、但听起来比较有用的方式。

作者:张玉瑶


《回来》 孙中伦 作 台海出版社

到20岁出头的、一直在象牙塔里度日的年轻人孙中伦这里,情况好像没有例外,但又好像有些反过来了。大四来临前夕,他所就读的美国波莫纳学院的哲学教授告诉他,他“身体里有一种才华,要抓住它”,并劝说他认真考虑一下未来从事哲学研究,但他告诉教授,打算休学一年。

“做什么呢?”教授问。

“做一个理发师。”年轻人答。他觉得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从形而上的哲学研究,到“做一个理发师”的形而下的具体职业,其间或许是有一些潜伏的起因:孙中伦高中毕业后来美国读本科,学的是政治经济哲学和德语,学校附近有间理发店,老板和店里的一切维持着七十年代的式样。他理发时,曾和老板有过关于自由和经验的交谈。但显然,这一次,他和教授对话中的“理发师”,更指向一种关于现实经验的隐喻。

做出休学的决定后,2015年夏天,21岁的孙中伦回到中国打工,在东莞做过流水线工人,在大理做过民宿店小二,在定西做过初中老师,在北京做过新媒体编辑,在苏州做过寺庙居士,在成都做过漆器厂学徒……辗转许多地方后,他回到美国,写了一本叫做《回来》的书。现在,他本科毕业,过了这个暑假,即将去剑桥大学攻读人类学硕士。

从内容论,这本书当然是一部经验性的写作,记录了一个年轻人在短暂将自己抛离秩序后的体历,以及进一步地,在接触更多普通人后对“我想成为怎样的人”这一泛冒着青春期气息的问题的思索。在很大程度上,这也可视作一个Gap year(间隔年)的标准叙事——大约十年前,一本叫做《迟到的间隔年》的书将这个西方概念引入国内后,如今对国内年轻人来说已不是个陌生概念,其大致的定义是,“学生在毕业之后工作之前做一次通常为期一年的长期旅行,途中可以打零工、做志愿者等方式换取食宿,体验与自己所在的社会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了解并重新发现自己。”

只是,向外“体验别人的生活”容易,向内“重新发现自己”却自古到今都是难的,这一重内外的偏差和背离,往往会让间隔年偏离原本的崇高设定。这也使得这十来年里关于间隔年的汗牛充栋的写作,多数最终简化了匆忙浮浅的异域风光人情掠影,对好奇的复述远大于省察。从本质上说,孙中伦在中国各地短短几个月的“体验”也是相当有限的,对他本人和长年累月驻守在某一他体验过的岗位上的人来说,大概也逃脱不了浅尝辄止的被动命运,但有一点难得的却是,他的个人化的书写多少闪现出了某种普遍的启示,即当那种“背起行囊看花花世界”的兴奋的油彩褪去后,世界的丰富经验能够给一个人,尤其是年轻人留下何种智性的、乃至滋养其生命的东西——而非只是形之于纸面的“文学”或“非虚构”。这才是我们在面对以孙中伦为代表的一群正在生成自我意识和独立思考的90后年轻人,以及他们这种“出走”或“回来”的行为时,更加值得关注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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