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电影《我的少女时代》现实生活中“口是心非”
2015年11月27日讯,台湾青春电影《我的少女时代》热映,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电影里有很多带有年代感的画面:铅笔盒上的明星贴画、随身听里的磁带、亮起华灯的溜冰场……当然,也有些东西与年代无关,任时光流逝,仍然屹立不倒,比如女主角林真心告诉少年徐太宇的那句话:“女孩子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有事;女孩子说没关系,那就一定是有关系。”这实在是一句颠扑不破的真理。嘴上说没事其实却有事,嘴上说没关系其实却有关系,真是应了那句从90年代火到现在的歌词:“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女孩的心思难猜吗?如果女孩的每句话都是“没事就是有事”“没关系就是有关系”,这违反了交际中最核心的“合作原则”,那自然难猜了。所谓“合作原则”,是由语言哲学家Grice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提出的,被视作人类为了有效而配合地完成交际而遵循的准则。任何对“合作原则”的违背,都会导致交流出现不畅甚至无法进行下去。“合作原则”包括四个方面:首先是量的准则,指所说的话不能少于或者超出所需要的信息量;其次是质的准则,指不能说假话或者缺乏证据的话;然后是相关准则,指要说相关的话;最后是方式准则,指说的话要避免晦涩、避免歧义、保持简明、条理清晰。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正话反说”“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例子简直不要太多。常常能在网络论坛上看到不知所措的男孩的求助:“昨晚女朋友说我不用下课去接她,我同意了,为什么她今天不理我了?”“昨晚和妹子打电话,她说要挂了我就挂了,为什么她今天不回我短信?”“和约会的女孩一起吃饭,我问她吃什么,她说随便,我说吃拉面,她又不愿意,为什么?”
如果所有男孩都能像徐太宇那样把这句箴言谨记心中,那么生活将多出多少和谐和甜蜜。其实,有时候女孩子要求你不必去接她,期盼的是你风雨无阻出现在门口;有时候女孩子要求挂断电话,不过是想听你恋恋不舍地努力再多聊几句;有时候女孩子要你决定吃什么,不过希望借此判断你了解不了解她喜欢吃什么。这简直是对“合作原则”赤裸裸的违背和否定。听到这里,不知会有多少男孩摸不着头脑,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呢?
有了“合作原则”还要打破,那自然是有其他原因。之所以这样做,主要的原因就是出于礼貌,出于利他、赞美、谦逊、求同等等心态。Grice在提出了“合作原则”之后,又概括了几种违反原则的情形,我们这里要谈的情形就是:说话人故意不遵守“合作原则”,不是因为说话人不合作或者有意欺骗听话人 ,而是让听话人自己去寻思其言外之意和弦外之音。
人际交往中最常见也最泛滥的例子,莫过于“好人卡”和“去洗澡”。前者说男孩向女孩表白,女孩告诉他“你是个好人,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后者是男孩问女孩有空吗?女孩回复“我要去洗澡了。”这两个例子中,女孩并没有直接回答男孩的问题,显然是违背了“相关准则”,甚至也可能违背了“质的准则”,但正是由于有意违背了“合作原则”,向对方暗示存在言外之意,反而通过“顾左右而言他”委曲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又保全了男孩的面子,聪明的人自然就知道适可而止、知难而退了。
上面的例子告诉我们,说话人违背“合作原则”的时候,往往是需要特别引起注意的时候。但是,有时候难点就在于,到底怎么发现和认定违背有没有发生呢?多少人揣摩不到这种细微的“口是心非”界限,从而生出多少烦恼和麻烦。要知道,语言本身传递的“言内之意”只占交际信息中的一小部分,人的语速、语调、语气,甚至于一个转瞬即逝的神态、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以及交际双方的背景知识,都在传递着交际中的种种“言外之意”。有人说,为什么有话不直说?这么猜来猜去、暗示来暗示去,多麻烦?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哪来那些青春年代辗转反侧的悸动心情,哪来这些勾起旧日情思的青春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