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9日晚，象群继续北移已进入玉溪市红塔区境内。目前这15头野象离昆明城区已不到100公里。亚洲象如此长距离北迁，在我国尚属首次。

因为是第一次，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它们究竟要去哪里，又为什么要去哪里？是亚洲象迁移扩散的常见现象，还是大象领队的导航系统出了问题，导致迷失了方向？

吃瓜的群众看不懂，长期研究亚洲象的专家也一头雾水，直到现在给出的解释和说明，都还建立在猜测之上，离不开“可能”二字。不由得让人想起“盲人摸象”的典故，即便大象就在眼前，却也搞不清楚。

5月28日在云南省玉溪市峨山县境内拍摄的象群（无人机照片）。图据新华社

出于野生动物保护意识，大象北迁没有受到拦截，沿途居民因此损失惨重。据不完全统计，40余天时间里，象群肇事412起，直接破坏农作物达842亩，初步估计直接经济损失近680万元，当地群众的正常生活生产秩序受到影响。幸而处置得当，尚未造成人员伤亡。面对野象破坏，沿途各地都保持了极大的克制，没有对这15头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采取极端措施，这是值得肯定的。

但无论是公众还是专家，都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一味地退守绝非长久之计。一方面，如果野象群进入人口密度更大的城市，将无可避免地造成更为严重的人象冲突，发生人员伤亡的概率大为增加，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另一方面，任由野象漫无目的地迁徙，对它们并非是好事，食物、水源、环境等等的缺乏和不适有可能将迷途变成末路。一边是经过几十年保护才慢慢恢复种群的大象，一面是经不起折腾的城市乡镇和人，大象伤害不得，人更不容伤害，最大限度确保人象安全是处理象群北迁的头等大事。

束手无策，只会让事情趋于恶化；当务之急，是为迷途的象群找到回家的正路。因为对象群迁徙规律研究不足，所拿出的方案未必是最科学的，每个方案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但只要是基于现有认识基础之上、权衡各个方面做出的选择，就是当前最恰当的路径。

当然，需要找到正路的，并非只有迷途象群，还有其他动物，以及人与动物之间的矛盾。近些年，狗熊、豹子、老虎等猛兽侵入人类生活区，与人类接触频次并造成人员伤亡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这说明在动物和环境保护初显成效的同时，是否也暴露出食物链顶端生物数量增加而导致的其他问题？比如亚洲象，随着保护力度不断加大，亚洲象的可食植物反而减少，象群不得不到保护区外取食，频繁进农田和村寨。

这条路可能很难找，但终归是一种“幸福的烦恼”，总比一个物种濒临灭绝时的路好找，遑论一个物种灭绝后除了叹息再也没有路可走。

来源：北京日报客户端、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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