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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抗战胜利七十五周年:缅甸密支那,无数中国远征军的光荣地

2020-07-07 13:21 北京晚报 TF024

密支那(Myitkyina)是缅甸北部克钦邦首府,位于伊洛瓦底江支流迈立开江西岸,地处北部山地丘陵区。从密支那向东沿腾密公路可达中国云南省腾冲市,向南经八莫可达中国云南省畹町,北经葡萄城可抵中国云南省福贡县,是纵贯南北的仰光——密支那铁路线终点,也是缅甸北部最重要的交通枢纽。

初识密支那是上个世纪90年代,当时我正学习“中国远征军”的相关知识。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密支那被日军占领后,中国远征军销毁了辎重和重武器,上了野人山,结果是“官兵死亡累累,前后相继;沿途尸骨遍野,惨绝人寰”(杜聿明回忆)。史料上“兵败野人山”五个字,每个字都是第一次入缅作战的中国远征军众多将士生命的集聚。

于是,我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异国他乡的地名——密支那。

作者:段国庆


1942年初,开赴缅甸作战的中国远征军

今年是抗战胜利七十五周年,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去缅甸寻找远征军当年的印迹,颇有意义。从缅甸曼德勒(瓦城)到密支那大约有780公里,乘飞机是1小时20分钟。办完登机手续后,找到座位,在软绵绵的广播语音中,我闭上眼睛,思绪缓缓地接近1942年3月,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入缅作战。

1941年12月7日,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从“九·一八事变”算起,中国已单独抵抗日本法西斯的进攻达十年之久。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英美对日宣战,世界反法西斯同盟力量壮大,中国人民看到了抗战胜利的曙光。

从兴奋中冷静下来的国民政府立即发现,英国对日宣战后,日军可以放手进攻当时的英属殖民地缅甸,滇缅公路受到极大威胁,中国政府要求与英国共同协防缅甸,以确保滇缅公路的畅通。

狭隘的英国人担心中国军队入缅后以保卫滇缅公路为由不走,遂拒绝中国军队入缅协防。同盟国虽然在1941年12月底成立“中缅印”战区,蒋介石任战区总司令,史迪威任参谋长,但英国人还是拒绝中国军队入缅。

日军在太平洋战争初期进展异常顺利,令世界震惊。日军第十五军33师团、55师团、18师团6.3万人在泰国对缅甸构成极大威胁。要面子的英国人拒绝中国军队入缅,错过了最佳的布防时机。1942年1月,日军分两路从泰国进攻缅甸,节节败退的英军才同意中国军队入缅作战,2月16日,中国远征军第三次动员,中国远征军第五军的先头部队入缅作战。从2月25日开始,中国远征军第五军、第六军、第六十六军10万人相继入缅。

中国远征军第五军的先头部队200师9000余人奉命南下,与攻占仰光后气势汹汹北上的日军55师团在缅甸同古相遇。

中国远征军在密支那同日军作战

同古(东古)是缅甸极具战略位置的城市,旁边还有一个军用机场,是缅甸重镇曼德勒的屏障。200师抵达后,驻防同古的英军把防卫移交给200师后,就匆匆离去。200师右翼是英军,左翼是第六军。第六军已不堪重负,一个军负责1000多公里的防线;英军已是惊弓之鸟,畏敌如虎,与日军稍有接触就向后撤退,把200师的右翼暴露给日军,同古的200师已在日军的包围之下。

从3月18日在同古城外皮尤河与日军55师团前哨部队开始战斗,到3月30日在新22师的接应掩护下撤离同古,200师在此战斗了12天。师长戴安澜面对日军包围,临危不惧,写下遗嘱,率全师与近3倍于己的日军血战。一边是戴安澜率军与日军在同古血战,一边是在曼德勒的史迪威与杜聿明争吵不休。日军援军56师团赶到同古,200师有被歼灭的危险。杜聿明不顾史迪威的反对,派新22师接应200师突围撤退,200师在新22师的接应掩护撤出同古。

200师这支身经百战,令日寇闻风丧胆的队伍,曾在1939年底的昆仑关战役中与日军有“钢军”之称的第五师团血战,取得昆仑关战役的胜利。在同古与日军55师团血战后,撤退出来的200师已伤亡过半,元气大伤。

如今,同古市有一座中国远征军纪念碑,纪念碑座落在当地一所华人会馆的财神庙——“福元宫”的后院里。按照远征军历史研究学者戈叔亚先生的说法,缅甸华侨曾为远征军修建过10多处墓地和纪念碑。

软绵绵的广播语音再次响起,飞机在徐徐下降,窗外的山川河流逐渐清晰,飞机在轻微的颠簸后慢慢地滑行。再过一会儿,我就能踏上密支那的土地。这片土地,浸透着远征军的鲜血,记载着远征军的荣耀。

同古之战后,由于指挥混乱,中国远征军疲于奔命,虽有仁安羌的局部胜利,但对战局于事无补。还因为指挥混乱被日军所乘,日军第五十六师团千里奔袭腊戍,腊戍是滇缅公路缅甸段的终点,是中国从缅甸运输物资的起点,也是中国远征军的后勤基地。驻守腊戍的中国远征军第66军新29师两个营的将士1000多人全部战死,腊戍失守。中国远征军的补给,从南路回国的路线被切断,缅甸战局逆转直下,长官部命令撤退。中国远征军第五军及军直属4万多人计划从北线经密支那、片马撤退回国。但密支那被日军占领,远征军回国路断,只得含恨销毁辎重,翻越野人山回国,在莽莽原始森林被瘴气、蚊虫、蚂蟥、疾病所消耗,最后只有1万多人走出野人山。

“兵败野人山”是指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入缅作战失败。是役,中国远征军第五军200师师长戴安澜、200师599团团长柳树人,第五军96师副师长胡义宾、96师288团团长林则民,第六十六军新38师副师长齐学勤等将领及6万余士兵牺牲。如此惨重的损失与腊戍、密支那被日军占领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滇缅公路被切断后,外来援助物资只能通过“驼峰航线”进入中国。“驼峰航线”的成本太高,要取得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就必须打通陆路运输线,“中印公路”应运而生。中印公路始于印度列多,经密支那后分为南北两线,南线经八莫、南坎至畹町与滇缅公路相连;北线越过伊洛瓦底江,经腾冲、龙陵与滇缅公路相连。

这条设计图上的路线,要穿过缅甸,当时缅甸在日军控制之下。要穿过缅甸,就要反攻,就要打过去。在这条线上,密支那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中国远征军在缅甸同日军作战的地点

1942年8月,当最后一名中国远征军士兵踉踉跄跄地走出野人山,到达印度小镇莱多时,中国远征军历经千难万险的撤退才告结束。第六十六军新38师与第五军军直属、新22师陆续到达印度的远征军不足2万人,与在印度的部队组成新一军,军长郑洞国。为增强反攻的力量,中国通过“驼峰航线”从国内运送了国民革命军第14师,新编第30师,第50师及投笔从戎的知识青年,称“中国远征军驻印军”,简称“驻印军”。他们在印度的兰姆伽基地训练,等待着反攻时刻的到来。

1943年10月24日,新38师112团从印度列多出发,沿缅北山区的卡拉卡、塘家卡,分三路向野人山这道鬼门关推进。日本人为防止驻印军出击,在深山密林中的垭口通道处修建了许多工事和据点,由日军第18师团114联队一部据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今非昔比的驻印军装备精良,如下山猛虎扑向凶残的日军,在112团强大火力的打击下,日军一触即溃。此一战,生俘日军8名,仅在地堡中就有110多名日军被烧死、闷死,战役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驻印军的士气。

中国远征军驻印军的反攻,从野人山到新平洋,孟关、胡康河谷节节胜利,由美军和驻印军的工兵修筑的中印公路随着反攻部队的胜利向前延伸。

出机舱,上了摆渡车,映入眼帘的是两层的候机楼和最高五层楼的塔台。1944年5月17日,盟军梅里尔特攻队(5307部队)和中国远征军驻印军新30师88团在缅北原始森林中艰难跋涉19天,神兵天降般地出现在密支那机场,击溃了惊慌失措的日军,占领了密支那机场。确认占领密支那机场后,史迪威将军下令早已整装待发的盟军部队和中国远征军驻印军从印度列多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密支那机场。当时留下一张著名的战地照片,战场尚未打扫,被击毙的日军士兵的尸体还躺在那里,盟军的飞机已经在频繁地起飞。我四处打量,想看看那张照片是在那里拍的。

在摆渡车上,我注目窗外,航站楼方向及右侧没有较高的山峰,下车后往候机楼走,回望我们下飞机的方向,从我们下来的那架飞机的头部看过去,有山峦很像老照片中的山峦,可能那张战地老照片就是在这附近拍的,因为飞机是向北飞行,那里有盟军在印度列多的机场。

奇袭密支那机场堪称缅北反攻的经典战役,就密支那的战略地位,日本缅甸方面军司令部下达了“死守待援”的命令,使得一场奇袭战变成一场攻坚战。

密支那城离机场3公里,驻守密支那城的日军是第18师团114联队一部、第56师团148联队一部、第15师团一部3000余人,凭借坚固的工事,由第56师团步兵指挥官水上源藏少将指挥死守。在缅北反攻中,“密支那战役”为整个反攻的胜利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从候机楼出来,缅甸“旅缅远征军暨后裔联谊会”密支那分会的负责人接机。异国他乡能用祖国语言交流,觉得很亲切。前来接机的友人中,有位名叫李玉明的先生,他是旅居缅甸的中国远征军抗战老兵李光钿的儿子,据悉,李光钿是现在旅居缅甸的仍健在的两位抗战老兵之一。

匆匆吃过晚餐,赶往抗战老兵李光钿的家,为第二天的采访做准备。98岁的李光钿精神矍铄,简单的交流中也离不开中国远征军之事。当得知老人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上5时30分就要出门走路时,为了不耽误老人休息,我们约定了第二天的拜访时间就告别了。

目前生活在缅甸的远征军老兵李光钿

第二天早上5点(北京时间3时30分),我们来到李老门外。房屋中灯光明亮,在周围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格外耀眼。

5时30分,如时钟一样准时,李老出现在家门口。他穿了一件墨蓝色的羽绒服,戴了帽子却露出双耳,一条灰色的裤子,手中拄着一根拐杖,与我打了招呼后,径直往前走。我很惊讶,一个近百岁的老人步伐如此沉稳。我跟在后面,记录了约40分钟的走路过程,大街上人很少,老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缩短,如此反复。走完路回到家时,天已放亮。

李光钿生于1922年腊月二十四,汉族,云南省宣威县洛水镇灰洞村人,少时读过小学,后因家贫辍学,在家做些农活。1940年自愿从军,在宣威洪桥铺佳峩师管区候补营,一年后到曲靖参训,训练后到保山永平大花桥编入中国国民革命军第71军新编第28师83团2营八二迫击炮排,在怒江惠人桥附近防守。

第二次组建远征军时,李光钿所在的部队编入中国远征军第11集团军。滇西反攻开始后,他于1944年5月28日随部队渡过怒江,6月4 日新28师拉开了松山战役的序幕。在松山战役中,新28师攻占竹子坡,攻克腊勐,收复阴登山。战至6月28日,因伤亡近70%,无力再战,由远征军司令部直属第8军换下休整。

休整后的新28师投入龙陵会战,在攻打龙陵城的战斗中,李光钿负伤,到后方医院治愈后与部队失联。

李光钿流落缅甸后,和许多流落缅甸的中国远征军士兵一样,历尽艰辛,顽强地活了下来,成家立业,育有一个儿子三个女儿,现在是四代同堂。李老的后代已入籍缅甸,但他宁肯每年向缅甸政府交客居税也不入缅甸籍,他对我说:“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李老决定,百年之后就落葬于缅甸密支那,和老伴儿葬在一起,他还给自己作了一副挽联“远征异域青史长留英勇绩,竟业营生白发不变爱国心”。

密支那火车站仍在运营,每天有五个班次开往曼德勒。进入站台有点凄凉,废弃的老式车皮随处可见。

七十五年前,为争夺这里,反攻的盟军与日军在这里反复厮杀。1944年5月18日,中国远征军驻印军第50师150团进攻密支那火车站。占领火车站后,未能有效防止日军逆袭,日军反攻时火车站得而复失。之后,这个战场是盟军的梦魇,也是日军的埋葬场,双方反复拉锯,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时任新一军上尉参谋的历史学家黄仁宇亲身经历了这场血与火的战争,对于他的人生一定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在《大公报》连载四天、长达几万字的那篇《密支那像个罐头》就是他受伤后在战地医院的病床上写出来的。生死系于一线的考验,在他笔下并没有那样惊心动魄,反而显得有点轻松,甚至炮弹的声音在他耳朵里都有了音乐的节奏。他如此记述自己的受伤:“好像谁在我们后面放爆竹,我已经被推倒在地上了,三八式的步枪弹击中我右边大腿。我爬到一撮芦苇下面,裤子上的血突然涌出来。当时的印象是很清楚的,一点也不痛,但是感觉伤口有一道灼热,而且渐渐麻木。”

在密支那火车站信步,看着候车室里或坐或卧候车的旅客,看着在候车的旅客中穿来穿去的各种小贩,看着那些废弃的车厢,这历史与现实,战争与和平,是离我们那么远?还是仿佛就在眼前?

密支那作为缅甸北部克钦邦的首府,城市里并没有高楼林立,而是以一至三层的建筑居多。本地居民的生活节奏也较慢,少见健步如飞者。从高处俯瞰,城市掩映在森林之中,那金黄色的屋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传闻密支那有很多华文学校,我有幸到访一所——密支那华文育成学校。

“密支那华文学校”是“云南同乡会”参与管理的学校,有中学和小学,“密支那华文育成学校”是学校的小学部。这里有1到6年级的学生,很少有家长接送,学生多是自己走着上学,书包也不重。经与值班老师交流,得知学校开有:华文、数学、自然,五年级开有英文,不过这个学校用的还是繁体中文。我试图与来上课的学生交谈,较小的学生低着头跑进学校,大概10岁左右的学生会说“你好”,然后进校;肯停下来的是6年级的学生,能用汉语流利交流,学生中有很多是华侨子弟,有不少是免收学费的。

说到学校,就在离“密支那华文育成学校”不远,有一所“密支那第二小学”,那地址,是当年中国远征军驻印军密支那阵亡将士的墓地。

密支那战役是“缅北反攻”的绞肉机。

1944年5月17日,密支那战役以盟军奇袭密支那机场拉开序幕,奇袭的部队占领机场后,援军源源不断而来,离机场仅3公里的密支那城守军不断炮击机场,还用高射炮、高射机枪向空中的盟军运输机和滑翔机射击,给盟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盟军的炮兵不断轰击密支那城,以消除日军炮兵对机场的威胁。盟军空军也加强了对密支那城的轰炸力度。黄仁宇在《密支那像个罐头》中是这样描写美军飞机轰炸密支那的:“飞机三架四架一群,飞成一字队形,在目标上空盘旋……突然第一架机头向下,机腹挺起来,排气管发出一道黑烟,在空中产生一种‘屋务——呼’的声音,两颗黑色的小点掉了下来;机头再向上钻的时候,地面开了一朵黄黑色的烟花……第二架飞机如法炮制。轰炸之后,飞机群再来一次扫射,他们依次一架一架地盘旋,按次序俯冲下去,那几挺超重机关枪打得特别响亮。”

密支那战役中,中国远征军驻印军共投入14师42团、新30师88、89团,50师150团及14师工兵营,共四个步兵团一个工兵营,盟军则是梅里尔特攻队(5307部队),战役历时78天,盟军方以伤亡近7000人的代价攻克密支那。

战役结束后,盟军为阵亡将士建立了公墓,中国远征军驻印军在密支那建立了两个公墓,其中一个的位置就是现在的密支那第二小学。

从当地华侨处,我了解到,当年的密支那战役结束后,除上述公墓外,参战的14师、新30师、50师也修建了公墓。

密支那城北3公里的打拱有一座墓地,是密支那最大的中国远征军墓地。当地人介绍是“新一军公墓”,也对,因为1944年8月中旬重组新一军时,新30师隶属新一军,后新六军的50师也拨给新一军指挥。准确地说,这座公墓应当是新30师、50师的公墓。

1963年,一条公路把密支那最大的中国远征军公墓割开,当时还未被毁,但1976年开始,有人在墓地上建房居住,至今所有墓碑等了无踪迹。

2011年,19具远征军战士遗骸从缅甸归葬中国云南

我来到这里,五味杂陈。当初远征军将领承诺胜利后把他们接回家,承诺已成往事,现实是他们还没有躺到20年,墓地就被毁坏。当地华侨说:“我们的心在流血,但我们没有办法。”坟茔被破坏,这些忠魂无栖身之所,飘荡在异国他乡。当然,这都是几十年前的历史,现在也无从追问了。

到了2011年9月,在社会各界的努力下,19具中国远征军的遗骸从缅甸归葬中国云南腾冲“国殇墓园”。2014年,缅甸密支那“云南同乡会”在打拱原远征军墓地旁修建“二战盟军中国远征军忠魂碑”,烈士有了遮风挡雨的容身之地。忠魂碑外形挺拔如剑,直刺苍穹。碑体算不上高大气派,经风雨冲蚀,显得沧桑无限,但上边的字迹依旧清晰醒目,长长的碑体上刻着:二战中国远征军盟军忠魂碑。方形碑座上的大理石石刻上记录着远征军和盟军殊死血搏收复密支那的战斗历史。

2016年11月,国内一个基金会前往密支那,要将在打拱远征军墓地挖掘出来的347具遗骸运回云南省施甸县安葬,因种种原因无功而返。密支那“云南同乡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广受诟病。我专程到密支那“云南会馆”拜访了“云南同乡会”的高会长、赖副会长等负责人。在座谈中,高会长介绍了“云南同乡会”多年来为维护中国远征军的尊严,保护远征军的遗骸所做的种种努力,在异国他乡,在诸多身不由己的情况下,他们尽力了,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们问心无愧。

密支那之行最大的欣慰是,中国驻缅甸大使陈海先生在密支那北6公里处华人三号墓地修建了“中国远征军驻印军遗骸塔”,远征军的遗骸将安放在纪念塔的地宫中,让烈士受享于此。

来源:北京晚报

流程编辑:TF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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