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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那么悲伤不妨笑一会儿

2016-05-13 12:00 作者 TF006

前言:上周新闻里,报道了一则令人惋惜的意外事件:大白兔奶糖原当家,上海冠生园(集团)有限公司原董事长、总经理翁懋在云台山游玩时被一块猴子蹬掉的石头砸中脑部,不治身亡。有人说,“大白兔”最终还是被“金丝猴”干掉了,也有人说是猴年猴子成了精,愈发调皮。这种死亡方式乍听之下实在匪夷所思,然而生活本身就充满着各种匪夷所思。人有旦夕祸福,诚如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所言:“人不过是一株芦苇,是自然界中最脆弱的东西。一缕气,一滴水,都能置人于死地。”何况是一块石头。

作者 陈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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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那么悲伤不妨笑一会儿

生的伟大,死的尴尬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死亡的世界,是所有充满记忆的种群不愿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哲学家向来有喜欢探讨死亡的传统,苏格拉底把哲学定义为:“为死亡所作的准备”,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也持有类似观点:“探讨哲学就是学习如何去死”。有趣的是,我们中国哲学的祖师爷孔子却提出“未知生,焉知死”,还不知道怎么活呢,哪有空想怎么死?的确,孔子一生累累奔走,还没想到死这个问题,就累死了。不像苏格拉底喝毒药前还有机会做一番演讲,也不像倡导“无为”的老庄可以踏踏实实考虑如何养生。

探讨死亡的人,依旧不能预测死亡。英国学者西蒙·克里切利写过一本《哲学家死亡录》,诙谐记录了190位哲学家的死亡轶事。如果说人生如戏,他们则是把“谢幕”也谢成了一个高潮。

“勾股定理”发现者毕达哥拉斯是历史上“最有趣又难理解的人物之一”,他不仅在数学上颇有建树,还对哲学有自己的见解,创立了“毕达哥拉斯学派”,一个集哲学、数学和自然科学研究于一体的社团,后来发展成为“有秘密仪式和严格戒律的宗教性学派”。然而这些戒律都非常有趣,比如“不要在大路上行走”,如果美特斯邦威供奉祖师爷的话,“不走寻常路”创始人毕达哥拉斯定是不二人选。再如“不要在光亮的旁边照镜子”,想必毕氏是没考虑到世上还有黑人,在不光亮的地方他们可能都照不见自己。戒律里最重要的一条,叫“不许吃豆子”,一说因为豆子外形像生殖器,充满原罪,与他的“禁欲”说相悖。在一次城市暴乱中,毕氏和徒弟出逃遇到一片豆田,他声称“宁可死也绝不从豆田穿过,最终被赶上来的追杀者割断了喉咙”,豆子就这样真的变成了罪恶,害死了毕达哥拉斯。

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哭泣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认为“火是世界的本源”,而“万物皆流,无物常驻,宇宙中的一切都处于流动变化之中”。他的人生概括起来就是除了自己,其他全部拒绝。拒绝当官,拒绝朋友,拒绝女人,把自己封闭起来,潜入灵魂深处才是他的追求。他于是开始隐居,以草根和植物度日。由于营养匮乏,不幸得了水肿,“用哑谜的方式询问医生能否使阴雨天变干燥”,医生不懂他的意思,他便只好自己想土办法,跑到牛圈里,让人把牛粪盖到自己身上,想用牛粪的热力把体内水分吸出,结果却被湿湿的牛粪给闷死了。

16世纪丹麦天文学家第谷·布拉赫发现过许多新的天文现象,却生的伟大,死的尴尬。据说他觉得在节日庆典时撒尿是最坏的习惯,于是某次宴会上他大吃大喝一番却坚决不去厕所,憋尿过度导致膀胱爆裂而死。死法之尴尬,和瑞典国王阿道夫·弗雷德里克在宴会中暴食而把自己撑死不相伯仲。不过20世纪研究表明,第谷更可能是因汞误食中毒身亡。

而法国哲学家狄德罗演绎了一场白雪公主式的死法,吃杏的时候不幸被噎死;悲剧家埃斯库罗斯和冠生园董事长命运相似,据说是一只老鹰把乌龟扔到了他的秃头上,把他砸死了;讲“知识就是力量”的培根,为了研究“雪是否会延迟尸体腐败的过程”而买了一只鸡杀掉并用雪填满,却因此得了感冒,不久离世。

死亡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地出现,出现在名人身上,也发生在我们身边。2010年美国田纳西州一男子在山顶向女友求婚,却突然天降大雨,一道闪电把女友劈死了;2013年“美国佛罗里达州一对老年夫妇开车回家,车门打开后爱犬突然跳进汽车驾驶室并踩上油门,不小心把男主人轧死了;2013年英国某摄影师为体验流浪汉生活而露宿街头,结果被冻死;2010年美国俄亥俄州一对夫妻吵架,体重136公斤的妻子一气之下竟然一屁股把丈夫坐死了。

这些看上去令人忍俊不禁的“谢幕”,让死亡这件严肃的事情以喜剧的形式展现出来,笑过之后,应有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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