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论曾经身居何等高位,拥有怎样的财富地位,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均免不了老来的寂寞,还有身体的衰老、精神世界的孤独。

家住北京市海淀区的赵奶奶今年90岁了,两年前小女儿将她送到了椿萱茂老年公寓。而此前都是小女儿为自己请的阿姨(家政公司介绍的保姆)到家里来照顾。说起请阿姨的那几年,赵奶奶的小女儿甚至有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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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请阿姨这件事儿,原本她认为的简单的雇佣市场原来是个社会修罗场。

第一,阿姨职业素质很难保证

面试阿姨时,赵奶奶的小女儿一般可以看到看对方的证书,比如健康证、营养师证、育婴师证等。在面试的过程中,很难看出阿姨能否胜任工作,证件的真伪更无从查证。其实这些证书很容易拿到,有一些市场机构颁发的,花钱就能买到。前年央视“3·15”晚会还曾曝光,拿着各种资格证的月嫂其实一堂培训课都没上过,这些中心、协会、培训学校看似名头很大的资格证,只需要交钱即可。

“有好几次深夜,我趴在摄像头前看我妈在喊阿姨的名字,阿姨就是不过来。”——赵阿姨的小女儿

第二,阿姨并不好伺候

大部分照顾失智或失能老人的阿姨都不到半年就走。 当需要换阿姨时,往往一家中介公司不能按时提供合适的阿姨。奶奶的小女儿说至少要同时在两家家政公司缴费,才能找到愿意干的阿姨。因此仅是中介服务年费就交了好几家,平均每家6000元。为了阿姨能在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用心一点照顾母亲,她会时不时送阿姨些小礼物,额外给些零花钱。节假日的奖金一分不少,连日用品都给备好,在寸土寸金的北京,阿姨还可以住在赵奶奶家一个独立的房间。赵奶奶女儿说:“甚至有好几次深夜,我趴在摄像头前看我妈在喊阿姨的名字,阿姨就是不过来。”

买菜、做饭,都是阿姨按照自己的喜好买。阿姨刚来的时候还主动给列一张支出的单子,后来什么也没有了。但是赵阿姨的小女儿选择了沉默,只要能对母亲好些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儿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实上,她家遇到的阿姨们做饭好的不多,更别说迎合老人的胃口,基本就是她们做啥吃啥。一般情况下,收拾完老人的饮食起居,自己就回房间玩手机了,很少和老人交流。

至于给赵奶奶做点她爱吃的饭菜、推着她出去透透风这种事儿,赵奶奶的女儿想都不敢想。能伺候好阿姨,让阿姨有点耐心地照顾母亲,她就谢天谢地了。

总之一句话,阿姨们真的不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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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上确实有部分持证上岗、经过严格培训,且有职业操守的阿姨,但更多的阿姨没上过什么学,只经过简单培训即上岗,自己的父母都不爱管,甚至不乏从老家打牌输了钱的,实在没有什么技能,只能做保姆的。

面对失智失能的老人,阿姨们长期独自照顾也的确是一种考验,不被理解、无处诉苦,最终也会把自己的情绪带给老人,这对双方都是一种消耗。

在传统观念里,子女把父母送到养老机构是不孝的,赵奶奶的小女儿也曾是这么认为的。直到2018年末的时候,赶上父亲去世不久,母亲身体越来越差,自己还做了开颅手术,孩子还小,哥哥、姐姐都在外地,且年龄也都六十多岁了,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和爱人实在无心力照顾母亲了,并且这几年找的阿姨也让她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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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和爱人开始在网上了解北京各大养老机构的信息,经过筛选最终选择了椿萱茂老年公寓,最初赵奶奶的小女儿还担心椿萱茂不肯接收母亲这种失智失能的老人,每家养老机构都想接收有完全自理能力的老人,就像保险公司挑客户一样。

没想到椿萱茂老年公寓接收了,并且收费和老人在家请阿姨的综合成本差的不多。通过药物的控制,加上工作人员的悉心照料、科学的膳食、适度地锻炼。仅仅几个月后,赵奶奶的情况大为好转。

赵奶奶刚来椿萱茂时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到后来能认出周围的所有人,而且做计算题的成绩还很高。刚来椿萱茂时,连话都说不清楚,现在已经可以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要求。刚来椿萱茂时站不起来,现在扶着助行器,自己能走二三十米了。原来还要系纸尿裤,现在也不用系了。来之前吃饭要人喂,现在完全自己用筷子吃饭,并且爱说爱笑了,这令赵奶奶全家倍感欣慰。

愿意照顾老人的阿姨一般条件差些,年龄大些。年轻的、条件好的阿姨都愿意照顾孩子。椿萱茂老年公寓的工作人员均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小伙子,并且均具备高等院校老年管理专业的学历,青春、活力的他们也给生活在这里的老人们带来了青春的力量,其中照顾赵奶奶的3位工作人员里最小的才21岁。

图为赵奶奶参加椿萱茂为长者们举办的趣味涂色活动

在家里,阿姨是很少和老人交流的,更别提讲讲小笑话。但是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会时不时地逗一逗赵奶奶,脸贴脸地讲讲悄悄话,这哪里是老年公寓,这分明是家呀。

在这里老人一天的生活是丰富且有规律的。每天都有日程表,早上起床、洗漱,吃早点,工作人员会推着赵奶奶到小花园里晒晒太阳,在这里赵奶奶也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和这些老哥们、老姐们们聊年轻时候的事儿,赵奶奶医学院毕业,中医、西医全部精通,曾治愈过上千名患者,轻描淡写的描述自己的辉煌经历,演变成老年公寓里的新的“凡尔赛文学”,嘿嘿。

午餐、晚餐也不重样,且每餐均是科学搭配。不止如此,赵奶奶还必须参加公寓安排的体育锻炼,有时候赵奶奶想偷懒,工作人员就用各种小技巧哄老人坚持下去,赵奶奶不禁慨叹,“年轻人不讲武德呀!”,这当然都是赵奶奶和工作人员的小撒娇。

在这里,老人们吃得好、住得好,练得好,也有各种各样的社交,还有那么多孙辈的年轻人对自己的照顾和关爱,赵奶奶表示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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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老妈去老年公寓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妈妈送我上幼儿园的场景。”这是赵奶奶小女儿最想表达的一句话。

那种只管好老人吃喝拉撒的养老,几乎算是最基本的养老,而没有一位老人希望自己的夕阳只是为了活着。

“基本式”养老,不仅会加速衰老,更是对他们最大的轻视。他们需要的是爱和年龄对抗的自由。要知道,老人最大的痛,是服老。假设一个人停止工作后,如果什么都不干,就是等死,将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尤其是失偶、失能老人。孤独感会让他们产生厌世情绪,甚至伤及身体健康。

因此,椿萱茂始终坚持让老人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社交圈子,发挥他们的天赋、潜力,重拾他们的兴趣爱好,有自己的追求、向往.....

“我妈这阵子闹不闹,有没有惹你们生气。” “没有,姐放心吧”。

“她要是不听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跟她说”“哈哈哈,奶奶最近很乖”。

“最近锻炼有没有偷懒。” “经常想要偷懒,我说偷懒就不给肉吃啦,就听话啦”。

这是赵奶奶的小女儿在看望母亲结束时候和工作人员交流的片段,在椿萱茂老年公寓,赵奶奶得到了全新的生活,余生将将会更快乐、更幸福,子女们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