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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除了会写诗还有这一爱好,不过只唱给它们听

2019-08-10 09:37 北京晚报 TF018

早早地听鸟儿唱歌,也唱歌给小鸟儿听

作者:颜小鹂


艾青资料图 新华社供图

1979年,我爸爸以副团长的身份,参加了中国作协组织、著名诗人艾青为团长的“中国诗人访问团”,一行去了海南岛。我妈妈作为随团编辑,也参加了那次活动。他俩从海南岛回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讲访问团的趣事,也就在那个时间段里,我密集地听到艾青这个名字,当然他的《大堰河我的保姆》也是我十分喜爱的诗作,还有一首《我爱这土地》,记得四川有位诗人孙静轩叔叔,曾经在我家里满含热泪地朗诵了这首诗。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首好诗的力量!

从海南岛回来,妈妈提出编辑出版一本那批诗人们在访问中创作的诗歌集《海浪花》。那年暑假,我跟随妈妈去北京组稿,说是可以见到诗歌访问团的许多诗人(妈妈每次要带我出门,总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来到北京,那次爸爸也在北京开会——开什么会我已经忘记了,他住在北纬饭店,我跟妈妈去与他汇合。很巧的是,那时候艾青家在维修,他和他夫人高瑛阿姨也住在这里。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艾青伯伯。他个子高高的,常穿一件土白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裤,西裤熨得很平,灰色中山装的外套,黑色的皮鞋也擦得很亮,头发向后梳起。他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其实很风趣很幽默,笑起来眯着的眼睛很温和。妈妈带我去见他,他第一次见到我就说:“你怎么长得这样小?像袖珍娃娃一样。”我妈妈说:“就这样还爬树上墙呢。”想想小时候的我,是作协大院里出了名的调皮孩子,常在两米多高的院墙上跑来跑去。大人们见到都吓得不敢出声。我想我这样调皮也许是有4个哥哥的缘由吧。

见艾青的那段时间,我也写一些儿童诗,发表在《少年文艺》、《儿童时代》和《儿童文学》等报刊上,还得过一次《儿童时代》的优秀作品奖。爸爸让我把我的诗拿给艾青伯伯看看。他看后说:“孩子的内心就是干净纯粹啊,好羡慕。”(后来我的小诗集出版,他还为我的小书作了序!)

我爸爸是个晚不睡早不起的人(记得小时候,只要他在家里,每天夜里12点钟就是我们全家人在一起聊天的最美好的时刻,因为可以陪爸爸吃夜宵。夜宵很简单或粥或烤馒头片,就着云南的酱咸菜,但是听爸爸讲他读书的感受或者是读一首他新创作的诗歌,有时候也给我们讲一些历史故事,现在回想起来很温暖也很有意思)。所以早上我只能独自去吃早餐。

而艾青伯伯是早上很早起来写作的人,有一天我刚吃完早餐出来,遇见了艾青伯伯,他让我陪他散散步。我边走边好奇地问他:“您是早上几点起来写作呢?听高阿姨说您很早很早起来,比鸟儿的第一声鸣叫还早?”他说:“是啊,我早早地听鸟儿给我唱歌,我也唱歌给小鸟儿听。”我说:“我爸爸是晚上唱歌的。”他说:“你爸爸可能是只猫头鹰!”说完他哈哈哈大笑起来。

好多年以后随妈妈去艾青伯伯家探望,他早起“唱歌”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我想,他家院子里的那棵树上,一定有许多喜欢听他唱歌的小鸟!

 

(原标题: 清早唱歌的艾青)

来源:北京晚报

流程编辑:TF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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