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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幻觉——吴威油画展

2018-05-18 09:15 网络 admin

展览时间:2018年4月29日至5月28日

展览地点:中国美术馆

展览地址:北京市东城区五四大街一号

主办单位:宁波市委宣传部、宁波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承办单位:宁波市美术家协会、浙江纺织服装学院

协办单位:宁波鄞州区文联、宁波奉化区文联、北京丹蒙艺术、宁波月湖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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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命价值的追问,既是哲学的根本命题,也是艺术的终极问题。当信奉基督教的西欧人迎来启蒙主义,叔本华、尼采便把人的生命意志作为生命存在价值最终也是最完美的体现。这种生命意志论,把对人性、人的主体存在感的崇尚作为反对理性主义、反对科学主义、反对拜物主义的武器,甚至于生命意志论也成为后现代主义哲学的先驱。显然,“上帝死了”,人们精神世界的皈依成为现当代哲学与艺术探讨的价值核心。现代主义艺术的产生,摆脱的不只是绘画的叙事性,而且是宗教绘画的叙事从此退出了艺术史舞台;印象主义对于其时新兴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赞美,也仅停留在对日常闲适生活的描写上,不能释缓人们在工业文明时代遭遇的人性否定与精神孤苦,于是,马列维奇、康定斯基等在抽象绘画中探求“绘画的艺术精神”,达利、契里柯、马格里特和德尔沃等在幻觉世界的描绘中探索精神心理的存在感。绘画艺术正是从这种宗教叙事与日常描写而转向了对人类精神意志的表现,人的主体精神在视觉形象表达上从来没有像抽象主义绘画和超现实主义绘画那样被放到一个如此重要的位置。

寄情山水的中国文人画,是通过对“逸笔”的书写来表达“归隐”与“放逸”的人生境界的。如果说,文人画也是绘画中对人的生命意志的表现,那么,这种表现更多的是把人的生命意志隐藏于自然造化之中。而进入现代社会、后现代社会的中国,也日益面临着现代性社会人的精神世界的皈依难题,探索当代人精神心理的存在感,或许成为中国艺术当代性的核心与本质。这便让我们看到了中国青年一代写实油画家日益深刻地意识到艺术摆脱表象描绘的重要意义。一方面,他们热衷于油画的再现性,对欧洲古典主义追求的高贵与单纯痴心不改,充满了激情与留恋;另一方面,他们不甘于对日常生活以及生活表象的描绘,从而促使他们通过视觉具象来探索和完成对现代社会人们精神心理的深沉表达。他们的作品追求画面人物的精微刻画,具有无可置疑的真实感,但整体画面所设置的情境却又显得如此荒诞与虚妄,不可琢磨。应当说,真实与幻觉成为他们对现实社会的一种真切的心理感受——表象的真实往往存在虚假的陷阱,外表的美丽常常掩饰险恶的阴谋。如果说,这些作品是用现实的人物来扮演经典的戏剧,那么,画面上那些看似荒诞的情境也揭示了诡异而神秘的现实。

吴威作品给予人的正是这种印象。他借用契里柯的场景表达了中国现实社会知识精英的某种孤独与苦闷,他通过当代青年形象在画面扮演的某种荒诞角色隐喻了中国后现代社会的精神虚妄与堕落,他利用离奇情节、幻觉时空对现代人物形象的精微刻画形成了他观念性绘画独特的视觉叙事样态。

契里柯的绘画是吴威找到自己心灵世界表达的一扇窗口,在契里柯极具景深透视的画作里,吴威感受到一种从所未有的世纪孤寂与冷漠,这促使他不断在自己的画面里借用简约的拱顶建筑、幽灵般的阴影和永远凝固在黄昏与黑夜来临之际的阴暗天空来表达他对当代中国现实的某种认知。《契里柯广场——时间与空间》就直接将契里柯作品里的广场、钟楼和围墙搬进画面,而画面中央的主体形象则是一位让我们熟稔的中国青年艺术家形象,这个面带微笑的当下中国艺术家形象和背景的冷寞空荡似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流变的时代将现实与往昔连贯在一起,空间似乎也因此发生了颇有意味的置换。《令人不安的形而上广场》、《假设与疑惑》等都巧妙地将中国少女形象置入契里柯《一条街的忧郁与神秘》和《令人不安的缪斯》作品的氛围里,只是构图与场景作了些许调整和更替,但从《一条街的忧郁与神秘》中走出的滚铁环的中国少女,又无不延伸了契里柯式的忧郁与神秘,那么,这个中国少女的忧郁与神秘,是否也是她们生存经历的某种心理隐喻?《形而上计划1917—2017》表明的或许不只是从契里柯到吴威有关这一画作创作时间与形象符号的某种关联性,而且是吴威眼中的西方女性与契里柯梦境所构成的幻觉的同一性,具象写实形象像意识碎片那样被镶嵌在吴威作品上那些契里柯式的典型器物中,其意涵或许指涉了中国当代生活与文化形态的无序与乱象。这些画作既借用契里柯的画面元素表达了中国知识精英对当下中国现实境况的某种焦虑,也表达了过度物质化生活给青年一代带来的精神颓废,他们的焦虑与颓废都无不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掩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一种挣扎与孤独。

吴威的油画显然具有着某种现实寓言色彩。他一方面从他生活的周围截取青年男女的现实形象,另一方面又重新赋予他们以某种假扮的角色,使画面这些角色形象的组合构成一种意涵幽深的寓言式的戏剧情境。《德尔沃之旅》《德尔沃之夜》等显示了吴威对另一位超现实主义画家德尔沃的崇敬,他的画面背景几乎完全借用了德尔沃超越城市实景的时空处理,尤其是幽蓝色调的大面积使用,但吴威赋予他画面的女性无不具有行旅、奔波、冥想的角色定位,从而让人们联想到这些女性对于她们面对现实世界时所经受的从纯真想象到苦涩旅程的人生磨砺。角色的虚拟使吴威的画面形成了意味深长的戏剧或寓言的场景感,《虚拟的旅程》《夜的思绪》和《有山》等,让那些当下时尚的靓女俊男从日常生活形象转入戏剧舞台的角色塑造。“扮戏”,是我们在现实世界中不得不对“本我”进行的掩饰与伪装,而画家则直接将现实形象进行“扮戏”式的角色化塑造,暗示了“本我”在社会中形成的剥离性与伪装性的“自我”。像卡拉瓦乔《纸牌作弊老手》和《算命者》那样,吴威在他的《消失的航线》《飞鸟与谎言》等作品里,同样通过航线的消失和飞鸟的测谎来表达他对人生命运与内心诡异的某种神秘感受,深褐色调、聚光灯影和各被赋予的戏剧性格,使那些画面具有了浓重的情节性,但事件情节的内容似乎无关紧要,画家通过假扮人物与假设情节的设计揭示的依然是人性深层的欲望与罪恶,存在感是一种精神意志,但存在之中的人性也在暴露它的善良与虚伪。而《迷伤》系列通过对少女缠绕受伤之臂腕以及那双纯真忧伤眼睛的描绘,表达正是作为美的象征的少女在当代现实社会遭遇伪善而无法弥合的一种精神迷伤。

擅长在绘画中讲述寓言的吴威,往往把为我们所熟稔的靓女俊男作为当代中国的现实化身,那些少女又无不成为他笔下美善的象征。因而,他对这些形象精微的塑造,既具有油画写实的艺术特征,也通过这种真实描绘让人们感受到现实的体温。不过,这种具象写实的象征性或寓言性,大多是通过非现实情境来剥离现实时空的,而在情境的设计上,吴威最大限度地挪用了契里柯、德尔沃和马格里特的场景、建筑、道具,从而使他的作品具有后现代主义艺术挪用、戏仿与置换的某些修辞方式,这便使写实油画从对现实表象的描绘跨越到当代视觉文化的语境。在这些画面上,镜面的透视与镜像被吴威反复运用,像《之间》把那位黑裙少女通过镜面反射出的俊俏面庞以及镜面透视出的风雨如晦的户外景色,竟如此离奇地构成一幅画面,这既是现代玻璃幕墙建筑常见的视觉体验,也是后现代社会既能映射“自我”却又将“自我”暴露无遗的一种生存揭示。这正像他的《心界》将天使似的白裙少女设置在那个自然社会与自我内心空间的界面上一样,现代社会的人的存在,只能是介于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张望、迷惘、疑惑,甚至于焦虑与恐慌。因为人物塑造所具有的现实指向,吴威总是力求从欧洲古典写实油画汲取人物塑造的技艺,尤其是对女性娇嫩柔美肤色的掌握、对于人物面部瞬间表情的捕捉以及一些颇富表演性的肢体语言分寸感的拿捏等,都体现了吴威对于欧洲古典写实油画的深入理解与自如驾驭。

当然,吴威对于古典写实油画的追慕,又不可避免地具有当代图像表征。从古典塑造到当代图像的演变,揭示的不只是画家个体视觉经验被当代集体图像经验的改变,而且这种图像经验中所隐藏的文化寓意与社会戏剧,也都至少具有透视的“被看”和镜像的“自观”这两这种形态,当代社会对于人的存在感的体验、对于人的生命意志的现实也便不可避免地夹在这两者之间,这与其说是真实的存在,毋宁说是存在的幻觉。吴威在他的作品里不断地向人们重构着现实世界的这种心理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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