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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90后女作家风格各异:孙频生猛酷烈 余静如静水流深

2018-11-30 10:17 北京晚报 TF017

女性写作这些年来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其以有别于男性的书写特质,构建了新的叙事体系和讨论空间。最近,译林出版社出版了一套“窈窕文丛”,作者皆是80后乃至90后青年女作家,这一集体亮相让人看到当代这批刚刚而立的女性写作者的创作生力。上周六,由鲁迅文学院、《钟山》杂志社、译林出版社主办的“窈窕文丛”研讨会在鲁迅文学院召开,从这批女作家的写作出发,兼及女性写作的种种议题。

张玉瑶


《窈窕文丛》贾梦玮主编 孙频等著 译林出版社

“窈窕文丛”包含了八位当代青年女作家的最新创作,分别是孙频的《骨节》、周李立的《丹青手》、阿微木依萝的《羊角口哨》、朱个的《火星一号》、祁媛的《眩晕》、池上的《无麂岛之夜》、余静如的《安娜表哥》、庞羽的《一只胳膊的拳击》,其中最年轻的庞羽是1993年生人。八部作品均为中短篇小说结集,她们以女性作家独有的细腻和敏锐,在极小的切口处找寻与现实交锋的话语空间,感知和记录着当下这个快速变动的时代,构成了当代社会风貌和年轻一代生活的缩影。

文丛主编、《钟山》杂志贾梦玮在丛书序言中解释了何以用“窈窕“来命名:美貌曰“窈”,美心曰“窕”;美状曰“窈”,善心曰“窕”,“窈窕”形容女子仪表心灵兼美的样子,代表编者和出版人的美好愿望。作为一名男性,贾梦玮相信,女性作者一定会为文学共同体提供新质。虽然历代男性作家们创作了大量光彩照人的女性文学形象,但女作家塑造的女性形象会更加可信,因为那不是“他者”,而是她们“自己”。

女作家尤其青年女作家的写作,在题材上常常有一个特色,甚至为人所怀疑的一点是,过多涉笔于两性关系的纠葛。而“窈窕文丛”中的作品,有许多并不以两性关系为描写中心,而是更多关注底层人物粗粝、绝望的人生,像冰冷的石头和灰扑扑的尘土一样的命运。贾梦玮认为,这种共同命运不单属于女人或男人,而更属于宽广的人类,或者说,广义上的“爱”和“情”是世界的本源。

在研讨会上,黄德海、韩松刚、何同彬、何平、岳雯等知名文学批评家就八位女作家的创作展开了“一对一”式的讨论和细读。中国作协副研究员岳雯在点评阿微木依萝时提到,女性身份曾经被她认为只是一个性别差异的“符码”,但如今,她突然发现媒体、影视等把女性作品放在聚光灯下,宣告“我们写女性不是因为我本人是女性而必须写女性,而是女性身上的确有一个丰富的文学主题”。岳雯说,对女性的关注已经成为我们社会的构成性因素,关注的不仅是女作家的写作,也是对女性的思考之于时代有什么样的意义。

《钟山》副主编何同彬梳理了从上世纪90年代延宕至今日的女性写作与批评热潮的肌理。他提到,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有“女性弱化”的趋势,80后的一批女作家在最初出场的时候,也曾尝试以一种自觉的女性视角来观察和思考这个时代的叙述方式,但比较有限也不成功。现在她们更加从容,更依靠写作的本能,而非性别问题,这可能是一个比较成熟冷静的状态,展现人类本身的公平的秘密。譬如周李立的艺术家小说就显出“性冷淡”的特色,是一个“非女性化”的写作,性别面孔模糊。不过,何同彬也指出,这种“性别弱化”的写作可能会成功,但未必能够有效借助写作来解决当下的问题,与前一代的女性作家以及外国作家相比,这一代女性作家可能缺少某种强劲有力的、强悍的东西,而这和性别立场有关。

“窈窕文丛”的八位女作家风格各异。孙频的写作以生猛酷烈为风格辨识,是年轻一代写作者中的异数,笔下展现烈火烹油般的极端人生;余静如的小说则静水流深,有一种溪流入林般的静谧效果,其下暗涌激流;杭州作家朱个的创作描绘了“城市文明”中人的生存状态与孤独感,而来自大凉山的彝族作家阿微木依萝则保留有边地生活的通灵,展现人在生与死的界限中不可摆脱的困境……她们的写作生涯或许并不长久,也难免有专业批评家所论及的诸种不足,但总体来说,她们的出现无疑令人感到十分惊喜和幸运——一代有一代的写作者,而她们,正正敏锐捕捉和记录着我们当下“这一代”的存在与气象。

(原标题:女性写作还有多少可能性?)

 

来源:北京晚报

编辑:TF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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