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亲情:北晚记者难忘比暖气更暖的祖孙情
今年春节是我带女儿暖暖回安徽过的第一个春节。其实一开始,父母是不希望我们带女儿回去的,因为老家没暖气,怕孙女冻感冒了。每一次视频,母亲都要强调一番:“春节就不要回了,要回就等天暖和了再回。”
制图冯晨清
为了一大家人的团聚,我们还是瞒着父母订了回安徽老家的高铁票。等拿到车票了,我们就和父母“摊了牌”,“票都买好了,退的话要扣不少钱。”母亲看到木已成舟,也没了办法,嘴里还是埋怨着:“都说让你们别回了,还回,回来的时候穿多点,能套几层是几层。”为了这一次回老家,我们也是做了全方位的准备——厚厚的羽绒服和羽绒裤都给女儿穿上,帽子戴了两层,大围巾一包,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下了高铁站,果然一股冷风袭来,不过我却没有冷意,心里是兴奋,是激动。就连一贯认生的女儿也和来接站的我大哥自来熟起来。家里为了迎接这个最小成员的到来也是精心准备,把安装有空调的房间专门留给了我们,床上还铺上了电热毯,床头还放上了电暖器。看到这一切,暖意扑面而来,一直暖到心里。
我们家是个大家庭,过年聚齐了,有19口人,年夜饭都得分成两桌吃。女儿在这个大家庭里得到了最好的照顾,最大的大姐姐大她21岁,每天都要缠着这个大姐姐“抱抱”。大姐姐领着小妹妹到村子里闲逛,小家伙也不再认生了,看到比她大的男孩女孩就喊“哥哥姐姐”,其实按辈份讲全都喊错了。大侄女回到家跟我们一学,大家哄堂大笑。母亲还拉过暖暖说:”别看你小,但你辈份高,都有人叫你小姑奶奶了。”
过了这个春节,母亲就72岁了。由于此前动过几次手术,她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心情也一度很是低落。但是这个春节,我看到母亲脸上笑容多了许多,有时候她就像个孩童一般和小孙女一起玩游戏:两个人拿着玩具网球拍有模有样、你来我往地打起了网球。小孙女一声不太清楚的“奶奶”都让她高兴半天,恨不得将家里所有好吃的都拿出来给小孙女吃,“这是米糕,可酥了!这是炸知了,可香了!这是家里自己做的黄桃罐头,可甜了!”
等到离别时,母亲已经舍不得我们离开了,她指挥着大哥大嫂给我们的行李箱里装各种吃的——家里油炸的丸子、鱼、花生、黄桃罐头等等。送我们去县城坐高铁时,母亲特意回避了,她待在老房子里没有出来,我知道她一定希望我们尽快再回去。我在心里也对自己说,有空就要带着孩子多回老家看望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