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 冯晨清

按照老家春节风俗，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我们一家人便一起来到母亲娘家所在的小城。按例给长辈拜年后，便是我们这群“孩子”们的天下了——互相开个玩笑、玩一局“跳一跳”游戏，输的人给大家发个红包……

言语中，我默默观察着亲人们的样子。大哥哥还是那样幽默，几次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做事说话像以往一样显出大哥的担当，沉默时又带着一点沧桑的样子；二哥哥还是那样寡言和单纯，我没有看到社会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任何诸如圆滑、善变等痕迹，只感觉他似乎在努力地、默默地背负着家庭的责任和重担。姐姐和妹妹分别坐我左右，像一对大小明星，长发飘飘，目光炯炯，笑语盈盈，让我倍感温暖。弟弟呢，这几年要么就是熬夜工作，要么就是一开车就要开上五六个小时，言谈举止都更加成熟，艰苦奋斗也换来了一些小的成果，真为他感到高兴。

如今，我们这伙人，除了妹妹以外，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早已不能被称为“孩子”。“孩子”只是我对彼此幼时样子的记忆。总是不能忘记，在外婆家对面的庄稼地上，二哥哥用一根躺在地上的、废弃的电线杆，把我逗笑了一整个下午，寒暑假和我玩扑克时，赢了就说“看我厉害吧”，输了就说“是我让着你”。总是不能忘记，我的同桌弟弟从小学起就是有名的调皮捣蛋的学生，为此我还心烦意乱了许久，如今看来那段日子是多么有趣和珍贵。总是不能忘记，姐姐请我吃过人生中第一次麦当劳，妹妹喜欢与我牵手而行，还喜欢打“唇枪舌战”，那些紧紧相依的拥抱和叮叮当当的争执，伴着岁月在我心里慢慢沉淀下来，筑成了我们亲如骨肉的情谊。

手足之情弥足珍贵，我们永远是拧在一起的一股绳。这是此次春节期间我最深刻的体会。

来源：北京晚报 记者 殷呈悦